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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解除誤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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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時,珍霞宮。

淩珍早早沐浴完畢,就等著徐翰飛的到來。

此時她正半躺在軟塌上,一面讀著話本,一面吃著蘭兒給她剝好的橘子!

沒多久,一個黑影竄了進來。

淩珍看得專註,並沒有發現。可在一旁伺候的蘭兒眼尖地瞧見了,剛想大叫,卻在看清黑影是誰時,識趣地一福身,退了出去。

徐翰飛在見到淩珍之時,心裏的那點小別扭就放下了。什麽都不如眼前之人來得重要,現在他只想把她抱住,最好是能揉進身體裏,永遠不分開!

淩珍伸出手要橘子瓣,可等了半天也沒有,便喚了聲,“蘭兒,再給本宮一瓣橘子。”

奈何還是沒人理,她皺著眉轉過頭剛要斥責,就叫來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裏。

淩珍被熟悉之人死死摟在懷裏,本就氣他這麽多日子不來瞧她,現下掙又掙不脫,頓時氣極,低頭就咬在了他的虎口上。

有點疼,但還能忍受。徐翰飛沒管自己的手,而是第一時間去看懷裏的小人兒。他見她猶如一頭發怒的小獸般,死死咬住自己,便知她是氣自己多日不曾出現。

他忙放軟了聲音,輕撫她的後背哄道:“珍兒莫要生氣了,當心氣壞了身子。”

直到嘴裏嘗到血腥味,淩珍才松口擡頭瞪著徐翰飛,“你少假惺惺!”

“是,我假惺惺。”徐翰飛低頭啄吻她的唇,好脾氣地順著她道。

淩珍眼睛瞪得更大,“誰準你親我的?”

徐翰飛拿自己高挺的鼻梁輕蹭她的鼻尖,薄唇浮在她的唇上,“別氣了,是我不好!”

淩珍一早便決定不能那麽輕易的原諒他。所以,對於徐翰飛的撒嬌,她雖心裏受用,卻強忍著這股甜意,冷哼一聲,偏過頭去不讓他蹭。

徐翰飛鍥而不舍地追過來,“別氣了,好不好?我給珍兒賠罪!”

淩珍心裏已不生氣,可也裝模作樣地撇嘴道,“你壞,明明知道人家想你,還這麽多天不來見我,甚至連個信兒都沒有”

瞧這語氣,這表情,活脫脫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!

徐翰飛將人抱的更緊,輕嘆著吻她的鼻尖,“嗯,我壞,那我給珍兒打,讓珍兒消氣。”

淩珍橫他一眼,“誰要打你了?”

“是,我知道珍兒最是心善,舍不得打我!”徐翰飛嘴角溢出清淺的笑意。

“臉皮真厚!”淩珍撅著嘴嘟囔。

徐翰飛啄她撅高的唇,滿眼愛意地看著她,“不氣了吧?”

“才沒那麽快就原諒你!”淩珍嗔怪道。

“好,你要怎麽罰我都行,就是不許生氣。”徐翰飛說完,就俯低頭銜住了淩珍的唇。

淩珍軟軟靠在他懷裏,蔥白纖細的手自然而然地抱上他的脖子,小嘴微張,主動回應,好讓徐翰飛知道自己這麽多日來的思念。

兩人吻得情意綿綿,廝纏得直到氣喘籲籲才不舍地分開。

徐翰飛滿意地點了點淩珍變得嫣紅的唇,“珍兒的唇又香又軟,讓我一吻上就停不下來!”

淩珍本就臉色微紅,聽了他的話面色更紅,擡手就捂住了徐翰飛的嘴,“不許說渾話!”

徐翰飛臉上不由得浮出笑,拉下她的小手,“不是渾話,是實話!”

淩珍握拳捶打他的胸膛,一雙大眼睨過來,似嗔似笑,“討厭~”

徐翰飛再次拉下她的小手,放到自己的大手中揉捏,“我皮糙肉厚,珍兒可捶疼了?”

淩珍沒忍住笑出聲來,“哪有你這樣的?”

徐翰飛低下頭,用額頭抵著她的,“不氣了吧?”

淩珍凝視著他認真的雙眸,柔情似水,笑意滿滿,“早不氣了。”

想到她自己剛剛那麽狠的咬他,淩珍伸手去拿徐翰飛的手瞧。當看到他虎口那一圈深深的、還泛著血跡的牙印時,淩珍愧疚地問道,“疼不疼?”

徐翰飛搖頭,“都說了我皮糙肉厚的,不疼。”

淩珍低下頭,很小聲地說了句,“對不起!”

徐翰飛笑著把自己的虎口送到淩珍嘴邊,“那珍兒給吹吹,吹吹就不疼了!”

這撒嬌的本事,許多女子怕是都要自愧不如了。

淩珍捧過男子的手,小心翼翼地對著傷處吹氣。

徐翰飛覺得被她吹得心裏癢癢的,於是一個沒忍住,捧起她的小臉,對著她微撅的嘴又親了下去。

他長長的舌掃過她口腔裏的每一處甜美,然後卷著她的小舌往自己嘴裏送。

徐翰飛兩輩子加起來也只親過淩珍的嘴,這美妙的感覺讓他愈發停不下來,也不願停下來。

直到,淩珍不適地去推他,徐翰飛才戀戀不舍地退開,卻見眼前的小人兒,唇又水潤又紅腫。

淩珍撫上自己的唇,又麻又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皺眉去瞪身旁的“罪魁禍首”。

徐翰飛討好地一笑,趁機握上她的小手,轉移她的註意力,“珍兒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麽?”

淩珍是一個好孩子,她把自己這些日子做的事兒,全部老老實實地交代給了徐翰飛。

“每日除了給母後請安,就是待在自己宮裏作畫。”

說到作畫她就來了興致,“翰飛,你不知道,我這幾日畫了好多畫,而且每幅畫得都是你,有你打獵的,有你穿著鎧甲的,有你穿著朝服的,還有你與我一起的!”

“我畫了我們一起下棋,一起吃點心,還有在打獵的時候你拉著我的手一起騎馬的背影!”

“我最喜歡的就是那張背影圖了!所以我打算把它送給你!”

徐翰飛只靜靜地看著她,靜靜地聽著她說。因為,她喜笑顏開的樣子,很美!

淩珍見他不說話只看著她,不滿地撅嘴,“我說把畫送給你你怎麽不說話?”

“都能掛油瓶了!”徐翰飛輕笑著刮她撅高的唇,“珍兒送我畫我很開心!珍兒若是喜歡作畫,成婚後我們可以一起畫!”

淩珍這才滿意一笑,“這還差不多!”

見她沒提他介意之事,徐翰飛不動聲色的引導,“珍兒還做了些什麽?”

“還做了什麽?”淩珍認真想了想,“剿匪大軍出征那日,我去城門樓了!”

“哦?”徐翰飛表現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,“珍兒去做了什麽?”

“就站在城門樓上觀望了。”淩珍回憶起當時的場面,“大軍出征前的氣勢,意氣風發鬥志昂揚,讓我覺得很震撼!”

“難道,珍兒不是去給某人送行的?”徐翰飛不死心,比較直白的問道。

“給某人送行?”淩珍不解,“除了你,還有誰值得我去送行?”

這話說得徐翰飛心裏舒坦,卻依舊沒有放過淩珍,他直接了當地吐出了心裏介意的名字,“周致遠呢?”

聽到這,淩珍恍然大悟,她的身邊有他的人,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。“所以,你以為,我是去給周致遠送行的?”

她還不知道,徐翰飛已經撤掉了映春“監視”她的那項職責。

不過,徐翰飛沒承認,也沒否認,就這樣定定地看著淩珍。

“不是這樣的,”淩珍此時表情特別嚴肅認真,“我之所以去城門樓觀望,全是因為我的好奇心。我好奇大軍出征前的樣子,好奇你是不是也是那個樣子的!”

“還有,我牢牢記得你說得話,你說過不許我對別的男子笑,那天我就只是對著周致遠點了下頭,沒有笑!”

因為淩珍的話,和她嚴肅認真的表情,徐翰飛心情很好。本來到珍霞宮見到淩珍以後,他的心情就很好,剛剛有意的引導和直白的問話,不過是他想聽她的解釋罷了!如今解釋也解釋過了,心裏的疙瘩也就放下了!

反倒是淩珍,她湊近徐翰飛的臉,盯著他的眼睛,“所以,你吃味了?”

徐翰飛聽話也沒扭捏,大大方方地承認,“沒錯,我吃味了!”

淩珍覺得這個男子可愛極了。她主動抱上他的脖子,淺笑著啄了下對方的唇,“我記得之前和你說過,我對周致遠沒有男女之情。現在,我再和你說一遍,我不喜歡周致遠,我喜歡你,只喜歡你!”

徐翰飛總是幽深的眸子此時卻因為淩珍的話而亮了起來,他大力地抱住淩珍,仿佛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。

淩珍能理解他的感受,所以即使自己被勒得有點難受,她也沒推開他。

不過。

“你這麽多天不出現,就是因為我去了城門樓?”該解釋的也解釋了,該哄的也哄了,現在到了秋後算帳的時候了。

淩珍感覺到抱著她的人有一瞬的僵硬,然後她就聽到了一聲輕輕的“對不起”!

“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,可是那天知道了你去過城門樓,還是沒忍住胡思亂想!這麽多天不來見你,不是不想你,只是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,作出傷害你的事!”

淩珍輕撫他的後背,用實際行動告訴他,她不介意了。

將心比心的想一下,如果周月盈出發的時候,徐翰飛去城門樓觀望,她也會覺得不舒服,會吃味。所以,徐翰飛的行為她就能理解了。

但是,“翰飛,以後有事,你要第一時間來找我,好嗎?”

“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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